聚餐吃什么,結局通常是二選一——粵菜或是川菜,但通常以川菜的勝出而告終。不吃川菜,已經成為一種新型社交絕癥。
根據從大眾點評上獲取的全國餐館數據來看,川菜館數量是粵菜的兩倍還不止。
具體來看川菜和粵菜在各省份的占比,粵菜僅在廣東、廣西兩省略有優勢,而川菜卻收割了其他所有地區。
在與川菜的對決中,粵菜怎么會全面落敗?而川菜又是如何層層上位,躋身國民第一大菜系?
01
人口輸出帶來的勝利
與風光的粵菜相比,川菜的起點并不高。
1891年重慶正式開埠后,長江上出現了眾多商販和纖夫。與商人不同,生活在長江沿岸的纖夫,貧窮卻需要大量補充蛋白質。這些消費不起精肉的纖夫,只能吃一些內臟以及不太新鮮的肉類補充所需。為了掩蓋不新鮮食材的腥臭,纖夫便大量使用辣椒等香料。于是,“麻辣燙”、“毛血旺”、“紅油火鍋”等菜式應運而生。
最終,這些接地氣的菜肴,由途徑重慶的商販帶到了各地。
到了現代,城鎮化拉開序幕,人口開始大規模流動,菜系的勢力擴張,是所有流出人口的集體功勞。
根據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,四川向全國各地輸出了近900萬人口,將來自于川渝的美味帶到了各個城市。
在川菜不斷傳播的同時,一度領跑的粵菜卻放慢了“布道”的腳步。與人口流出大省四川相反,富庶的廣東自古是個人口流入大省。四川輸出900萬人口的同時,卻只有不到100萬廣東人離開家鄉。
于是,在川菜涌向全國的時候,純正的粵菜相對集中地“蜷縮”在大本營廣東。
具體來看,粵菜餐館占比較高的地區有廣東(7.19%)、海南(2.51%)、上海(1.83%)、廣西(1.82%)、福建(1.40%)和北京(1.16%)。
而川菜則以川渝為基地,大范圍滲透到西北地區。川菜占比較高的地區有:重慶(12.15%),四川(10.27%),新疆(7.58%),青海(5.46%),西藏(5.00%),陜西(4.93%),甘肅(4.60%),貴州(4.44%)和浙江(4.24%)。
川菜憑借人口流動優勢邁出了占領全國的第一步。
但在飲食文化高度豐富的今天,川菜能在一眾菜系中脫穎而出,完成擴張的最后一公里,真正成為“街霸”,又是靠的什么?
02
菜系產業化
川菜生來就有“街霸”基因
從城市內部觀察,可以清晰地看到川菜和粵菜的勢力格局與擴張邏輯。
將2008年與2018年的上海餐飲地貌進行對比,可以發現粵菜一直占據著市中心,一貫就是高端代表;川菜則是由城市外圍逐漸向內滲透,這意味著它確實是以勞動人民的最愛作為起點,但經過這些年的奮發圖強,現在已經霸占了各個消費層級的地段。
幫助川菜實現擴張的關鍵,在于菜系的工業化和產業化。
進入21世紀后,我們迎來餐飲業工業化、標準化的十幾年。如何適應“快速、簡單、準確”的現代商業理念,是所有中式菜系都要面臨的挑戰。
這恰恰與粵菜的基因相悖。因為傳統意義上的粵菜,注重新鮮的食材、高超的廚藝,講究慢工出細活。
川菜卻如魚得水,重調味的川菜,降低了對食材和廚藝的要求,其食材更易工業化養殖、運輸。雖然正宗川菜也需要精細的烹飪技藝,但在當下,火鍋底料、豆瓣醬已能實現大規模的工業化生產。
從川菜館名字的詞云來看,川菜的確符合標準化的特點。其中,表征調味料的“麻辣”最顯眼,“烤魚”“香鍋”“酸菜魚”等易于標準化生產的特色菜品也大量出現在店名中。
在這波化繁為簡的浪潮中,粵菜內部也發生了變化。
酒樓式微,粵式快餐興起是現在的發展趨勢。對粵菜館的名字分詞發現,以“茶餐廳”“燒臘”“燒鵝”為主的粵式快餐、輕正餐代表已成為主流,代表高端餐飲的“酒樓”“酒家”“酒店”的數量相對有所壓縮。
這一切也與現狀相符,粵菜老字號云香酒樓、大同酒家雙雙退市;潮汕牛肉火鍋、砂鍋粥等粵式快餐不斷擴張——只是,丟掉傳統酒樓的優勢項、重新輕裝上陣的粵菜,已經失去了與川菜較高下的先機。
川菜的稱霸歷程給我們帶來一些啟示。
一個菜系從誕生、發展到壯大,在不同的時期要抓住不同的機遇,層層通關,才能完成“國民菜系”的加冕。
首先得天賦異稟(地區物產豐富、食材好吃);然后得借勢城鎮化與人口流動的浪潮(流動人口多),最后得自身努力、實現食品制造的流程化、標準化,或者衍生出爆款菜品、小吃;最終霸占街頭巷尾。
還有,別忘了政策的力量。
如果將川菜的流行僅僅歸因于廉價的辣味,就太弱化了菜系自我奮斗的力量。中國的菜系多樣化,也期待新的菜系崛起。
– END –
作者 | 鐘黛
來源 | DT財經
整編 | 餐飲O2O—小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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