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的冬天,外出異常之冷,言衣不蔽體無過。習慣了早睡晚起,大多都是深夜起身。
在外漂泊的日子里,鮮有學生時代那些溫暖的片段。一年前在深圳凌晨三點左右,在宿舍被腳步聲吵醒。似兩個漁獵回來的東北大漢趕往熱炕邊,腳步聲急促刺耳,還伴隨著時有時無的粗氣喘過來。我一雙眼睛在黑夜里張望,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,一瞬可能想到了故鄉,然后一瞬間無比惆悵。
深圳的夜宵比起老家的消費似乎也貴不了多少,而且口味混雜,說好了要辣,結果放了一大堆辣椒也不起作用。在老家,一日就三餐,吃夜宵也只是放學回家才有的事,但未成習慣。來到深圳,因為晚上工作,所以下班時難免要吃宵夜,如今漸成習慣。
都市生活節奏比起家里那種從容的生活節奏,明顯要快很多,快到有點像剛起床就要做早操。
一年前,同事回來幫我帶了一份夜宵,一份市面上常見炒米粉,配料是雞蛋、蔥花、辣椒、蒜末。我記得那時我剛好被他們吵醒,兩個人異口同聲說是給我帶的。
如今,斯人已不在此地,但是此情此景,變成了珍貴的回憶。
下班了,又睡不著覺。一心就想著來屋檐下投稿,我記得自己說過,投稿是不可能的,這輩子都不可能投稿,因為沒什么搞頭,此刻倒也覺得這臉打得啪啪直響了。人嘛,心情好就容易想當年,心情差也喜歡想當年,一說想當年卻又不知道是喜好還是悲好。這不一下班就翻了翻自己平時那些“胡言亂語”,想看一看自己究竟是喜多還是悲多。
2016年8月14日,我在龍崗中心城入職,在此之前重來沒有聽說過木屋燒烤的大名。加之對于找工作也沒有規劃,于是58同城找一找,趕集網找一找,忽而就找到了木屋燒烤,然后才鼓起勇氣打了招聘信息里邊留下的電話。第二天下午五點左右,我準時到店里,但是只看到一個女孩子。我問她,“你好,請問你們店里現在還招人嗎?”她回答我說,“你稍等一下”不久店長周裕文便從廚房里走出來,先與我聊了幾句,然后到辦公室拿了表格要我填寫,對我來說這是很正式的面試流程,當時搞得我有一絲緊張。問了“你之前在哪里工作”“你是怎么知道木屋燒烤的”“你對我們店的印象如何”等幾個問題,令我印象最為深刻地是,店長那時問我喜歡吃什么,我胡謅了喜歡吃羊肉串和烤生蠔,結果他親自給我烤了5串羔羊肉還有4個烤生蠔,吃完之后還要求我評價,頓時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。等到試工結束,我就在樓面伙伴的帶領下住進了中心城店的宿舍,這個號稱當時木屋燒烤最豪華,環境最好的宿舍。
第一次到宿舍是從地下室進去的,凌晨兩點半迷迷糊糊地從負二樓坐電梯到了宿舍,第一眼看到宿舍大廳的時候,整個人都懵了一下,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己能住進這么漂亮的宿舍里邊。
所以那時店長調我走,我死活賴在那里一年多。關鍵是樓下有網吧,那時我還是個網蟲,一天不上網就渾身難受的那種。入職半年內,基本上一下班就要去擼兩把。英雄聯盟玩了一年多,將近一千場,終究沒白費心思,得到一個青銅守門員的稱號,然后天天打匹配,生怕玷污了青銅守門員的稱號。
雖然段位不高,但是我從內心深處要求自己必須要捍衛這個段位的尊嚴。工作上亦是如此,雖然不敢保證做得很好,但是我要求自己不能給其他伙伴添麻煩。雖然剛開始笨手笨腳,但是我要求自己盡快跟上伙伴們的步伐。
我很討厭那些工作到一半,留下一大堆爛尾工程給其它伙伴的人。所以當我上早班的時候,我會發一些收檔機會點出來,時常因此在學習群里與個別伙伴吵起來。
在工作上,我們爭論過很多機會點,無論是收檔也好,團隊也好,倉庫也好,即便爭吵再尖銳,我們彼此都沒有心存芥蒂過,反倒愈發奮進。
發現機會點是變好的前提,我至今深信不疑。以前當游戲打得不好,隊友罵我坑時,我一定會懟去,所以每次都于事無補,團隊游戲因為兩個人的爭吵,眼睜睜看著優勢變成了劣勢。現在即便游戲打得不好,隊友罵我坑時,我會秉持全因在我的理念,我考慮的是整個團隊。
如今,每每回想起在龍崗中心城店那段時光,我心里常有的是感激,是那一幫與我爭論的伙伴改變了我,我從一個網絡游民,一個游戲渣渣,一個屌絲,一個宅男,變成了一個工作上的偏執狂,變成了習慣被夢想叫醒的人,這是我來木屋燒烤最大的收獲。
編輯:宋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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