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想,寫稿子和寫論文有什么不一樣?論文,都是專業用語,專業性太強,文字又太呆板,遠不如稿子這樣敘事貼近生活,拉進你與我之間的距離。沒錯,就是你與我之間的距離。
加入木屋已經有56天了。想起應聘當天,店長對著我說:我們店里很累的,很多人是做不下來的……當時心里就想:哼哼,能有多累?
相信不少讀者看到這里,心里就已經知道我要說些什么了,是不是要我說自己有多囧,咳咳,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,一個禮拜的席間做下來鞋子斷底了,沒錯,就是斷底,驚掉的不只有你,還有我。
接下來,出菜口傳菜,帶上口罩,遮住口鼻,右手帶上一次性手套,兜里裝著鉛筆,(超過三根鉛筆的老鐵舉個手)左手拖住托盤,左臂使力向上拖起,找不到桌臺,會端著菜品多走幾步“彎路”,忘收沙漏,忘記封單,被烤熟的生蠔燙到猛的收回手是常有的事,第一天就失去了我的雙腿,當晚發了一個朋友圈,被店長嘲笑,嗯,就是嘲笑。
又十天在水吧傳單,在水吧我有一種心里陰影,那就是酒水打印機吐單的聲音,我不能聽到吐單的聲音,只要手底下有活,離開水吧前眼睛都會下意識的瞟一下打印機,或是劃菜總單要送到桌臺,或是某某桌要了一半打酒水要立馬送過去,又或是某某酒水空了需要你去倉庫搬來換酒。
那完了,我這性子立馬燥起來,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,啤酒桶重達四十斤左右,雙手提起,上身微微后仰,左腿膝蓋頂著啤酒桶,就連牙也一起使勁,一步一步往前走,遇到前面有食客或是同事,嘴上說著:麻煩,借過,可心里想的是:快點,快點,我快撐不住了,要扔了……
最有意思的要數前兩天了,沒有一點點防備,也沒有一絲絲顧慮,我就這樣出現在三區,出現在三區區域服務的崗位上,看到排班表我都愣掉了,區域服務這意味著什么?點單意味著什么?你要熟知菜品代碼并且很清楚的知道菜品知識,比如娃娃菜是酸酸噠,或是QQ翅與烤豬蹄這兩個菜品是辣的,又或是草原大拌菜與爽口白菜絲里含有芥末……等等
我勸自己,早晚都是要邁出這一步的,那就來吧。100塊的備用金揣在兜里,手里拿上點單機,耳機帶在右耳,對講機別在腰后,旋轉開關至1頻道,邁著看似輕松的步伐,實則心里異常緊張。
遇到了口味奇怪的小哥哥,烤茄子不放蒜泥不放辣椒不放蔥花,只要刷醬油,還有剛做了美牙的小姐姐,不能吃有顏色的食物,結果,人家點了一份蜜制小饅頭,兩份不放辣椒的生蠔。(大家伙幫忙想想,出出主意,店里還有什么沒有顏色的菜品)。
區域服務第一天,委婉一點的說法是請陌生人吃了一餐木屋燒烤,實則是跑單…OMG,難以置信,怎么會有人吃飯不主動找服務員買單呢?這都是什么社會了…我最后還是選擇了相信這是個事實,并且為此次失誤買單,暗暗的告訴自己,吃一塹長一智,同樣的失誤不能犯第二次。
第二天區域點單,也就是九月一號,退了近九百塊的酒水……當我來與食客面對面下單時輸入酒水代碼,食客選了某某酒的一個套餐,(一半打是六瓶)要兩份,也就是十二支,結果,我給輸入了十二份一半打,十二支酒搞成了七十二支酒,最后確定菜單時瞄到消費金額達到一千六百多塊,心里還嘀咕,怎么五個人吃飯,消費了這么多?
反應過來是酒水出現問題的時候,只有拍大腿的份了……匆匆忙忙慌慌張張一路小跑找到同是區域服務的同事,自認為我頭腦清晰,語言流暢,結果在他面前結結巴巴說了一通,人家很嫌棄的說了一句:你說的什么呀?我沒聽懂,你慢點說。這期間,我還眼睜睜的看著同事被食客叫走了一次,哎呀,我的老天吶,我原地踱步,當我同事反應過來已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,他的表情?是哭笑不得?是不敢相信?我至今也沒搞懂。消息不脛而走,店里全都知道郭某某退了酒水,近九百塊。
九月三號,區域服務,一切順利,對,這里的用詞是順利。
九月四號,晚六早三,寫稿子。
還想對素未謀面的木屋同事說一句:你不是沒有成長,只是在扎根,堅信自己,相信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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